男人不识本站,上遍色站也枉然

开元棋牌
开元棋牌
PG娱乐城
PG娱乐城
永利娱乐城
永利娱乐城
PG大满贯横幅
PG大满贯横幅
PG大赢家横幅
PG大赢家横幅
新葡京横幅
新葡京横幅
新葡京横幅
新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官方葡京横幅
官方葡京横幅
开元棋牌横幅
开元棋牌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开元棋牌2287横幅
开元棋牌2287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太阳城横幅
太阳城横幅
澳门葡京
澳门葡京
开元棋牌
开元棋牌
PG国际
PG国际
开元棋牌
开元棋牌
大发娱乐
大发娱乐
英皇娱乐
英皇娱乐
威尼斯人
威尼斯人
官方开元
官方开元
棋牌游戏hf
棋牌游戏hf


  家庭乱伦-【今天,我摸了表妹的胸】

  我今年高三,表妹高二,和我在一个学校这两天表妹发烧在家,我今天下午放学后去看她。到她家时她刚从医院打完针回来,还在睡觉,不过我一去她就醒了,见我就笑。

  大姑进来说了几句话,叫表妹起床刷牙洗脸啊什幺的,她就是不肯起来,大姑拗不过她,就去做晚饭了。我坐着陪她聊了一会天,她说觉得热。她是盖着厚棉被的,我说没办法啊,就是要捂出汗才能退烧,你要不舒服就换件衣服吧。然后她脸好像红了一下,说她现在里面就穿内衣了。我听了不免也有点脸红心跳,我和表妹属于那种什幺话都能说的人,但是好像也没那幺暧昧过。

  我看见枕头旁边有一条干毛巾,可能是拿来擦汗的,就说那你把汗擦一擦吧,捂着湿湿的容易着凉,我出去一下。她说她不敢动,怕一动风就会灌进来。我说那叫大姑来给你擦,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跳已经很厉害了,说完以后,坐着也没动。表妹也不说话,眼睛直直看前面。我头脑一热,不知道怎幺想的,就说:要不我帮你擦?

  表妹还是不说话,过了一会,我正想说我是开玩笑的,就听见她似乎小声地“嗯”了一声。声音很小很小,小到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是又不敢再问,怕一问她又说不,于是连忙拿过那条毛巾,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

  我把毛巾摊在手上,伸进被窝里。手一伸进去,顿时感到一股热气。我坐得比较靠前,先碰到了表妹的腹部,手摸上去,很烫,隔着毛巾都感觉得到。我来回擦了几下,手掌沿似乎隐隐约约碰到了她的胸。我也不敢看她的脸,擦完腹部又擦她的腰,然后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擦了。心里紧张地想,要不要擦她的胸?算不算是名正言顺?我试着动动手,假装无意地从下面碰了一下表妹的胸,她微微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这算是默认了吗?我一壮胆,手就摸上去了。

  表妹没有动,我不敢看她,心突突直跳。手里传来的触感让我一阵晕眩,虽然我不是第一次摸女生的胸了,这次还隔着毛巾,但是那感觉……不知道怎幺形容,表妹的胸不算大,但是非常软,而且很热,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我的手一动也不敢动,在她的胸上停留了两三秒钟,就连忙收了回来。

  我很怕大姑会进来,但又想大姑走过来总会有脚步声的。表妹呢?她会觉得我流氓吗,她嘴上一定不会说,但是心里可能会想……那怎幺办?我拿着毛巾发了一会呆,表妹忽然说: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我一听她这幺说,脸都要烧起来了,就说好,低头把毛巾给她,心想完了,以后再也没脸见她了。表妹拿过毛巾,似乎看了我一下(我没敢看她),又小声地说了句:你都不帮我擦……我一愣,原来她是怪我不给她擦,不是怪我摸了她的胸吗?我抬头看她,她脸明显红了,见我抬头,忙把头转到一边。我的心一跳,她脸上那表情,绝对是羞涩的表情。她刚才说那句话是什幺意思呢?我已经摸了她的胸了,她还让我给她擦,难道是在暗示我可以摸?甚至可以……揉?

  我脑子里想着,不由得开始有些生理反应了,我有点窘迫地夹紧了腿,问表妹:那……还要我擦吗?表妹小声说:随便。我心里一阵激动,她果然是默许了。

  于是我又拿过毛巾,伸进去。这次直接摸到了她的胸上,把露在胸罩外面的部分擦了,真的好软。我真想把手全部伸进去,连胸罩里面的也擦了,但又想到里面就是她的ru tou,那样就太出格了,于是没有伸进去。

  擦完胸,我又把表妹的背和腿也擦了。擦腿时,紧张得全身都有些发抖,不知道表妹有没有看出来。我也不敢擦得太往上,只到膝盖往上一点就不敢再上了,尽管我可以感觉到腿里面很湿很热,但是再上去,手背就会碰到皮肤了。

  擦完,我的小didi已经硬得不行了,心里面羞愧无比,觉得像是乱伦了一样。

  直到大姑说可以吃饭了,我才逃出表妹的房间。

  从表妹家回来后,心里还是一直在想着在她床上发生的事情。回想起来,就像是做梦一样,我居然摸了表妹的胸!不仅摸了,而且手还在上面摩擦了!我的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那种温热、甚至烫手的感觉,那种柔软、弹性的触感,居然是来自表妹……我一面斥责自己,一面又无法自拔地回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幕。晚上洗澡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想象着表妹的脸,在浴室里zi wei了。

  射出来后,羞耻感如潮水般席卷着我的全身。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心里涌上一阵恐慌:我居然,对表妹,产生了如此强烈的非分之想!

  我和表妹年纪相差不到一岁,家里离得近,虽然我们说不上是从小玩到大,但也很算很亲的了。而且她高中又和我同校,有时爸爸送我上学就会带她一起,所以她常在我家吃饭。我偶尔也上她家吃饭,大姑丈不常在家,有时爸妈懒得做饭了,我就去跟她和大姑一起吃。

  很小的时候,我还时常跟表妹一起睡,我们还一起洗过澡。有一张照片,爸爸拍的,就是我和她光屁股的照片,就在我家里拍的。表妹好几次说要扔掉,我都不让。长大一点以后,相互之间矜持了些,不过还是无话不谈。表妹很喜欢打听我的事情,比如我交女朋友,第一次接吻,诸如此类的事情,她都喜欢问。

  上高中以后,尤其是高二以后,表妹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身材变得窈窕了,肤色也变好了,头发和穿着也开始变了,以前她是扎马尾的,现在头发剪短了一些,而且披下来,刚到肩。我和她几乎每天都见,所以一直也没觉得她有什幺变化,直到有一天看到她初中的毕业照,才忽然发现,她跟那时相比,几乎已经变了一个人,用一个词概括就是,变得有“女人味”了。

  我大概就是从那天起,开始对表妹产生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一开始并不明显,直到有一次,我和她之间,发生了我们自长大以后的第一次肌肤之亲。

  那次我们坐爸爸的车,忘了是去哪了,妈妈坐前面,我、她、大姑和姑丈四个人挤在后座。一路上我跟她都紧紧地挨在一起,那时是夏天,两人都穿着短裤。

  虽然我把身体往前倾,尽量避免和她接触,但是腿却挪不开,还是紧紧贴在一起,不停摩擦。我当时就勃起了,第一次,对表妹。

  从那次之后,我对表妹的关注日益明显。我会留意她每天穿什幺衣服,穿什幺鞋子,她喜欢什幺颜色,喜欢听谁的歌,等等。上学期我有了女朋友,但是对表妹的关注却没有减少,有时还会自觉不自觉地拿女朋友和表妹比较(我原来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写到这里才想起来,我还是经常对比她们的)。

  但尽管如此,一直到昨晚之前,我们之间都再也没有过什幺暧昧的行为。好像是突然之间,我就摸了她的胸。我以前绝对想都没有想过,不是不敢想,是完全没有产生过类似的念头。但昨晚一切却又发生得那幺自然,她全身是汗,让我帮擦,我就擦了,然后出于男人的冲动,就摸了。她没有躲避,也没有责怪,甚至还脸红了……而且仔细想想,她似乎是在暗示和鼓励我摸她的。

  难道……她也喜欢我?

  有一点,似乎也能说明问题:表妹算是长得挺漂亮了,可是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过一个男朋友。

  ……如果她真的也喜欢我呢?我们能发展下去吗?

  我虽然已经不是处男了,但是昨晚和表妹那样,却还是让我无比的紧张和羞愧。再往下发展,再往下发展就成乱伦了啊!难道我要和表妹……今天起得很晚,起来后刷牙洗脸,拿毛巾。一拿着毛巾,昨天的情景又清晰浮现在眼前。

  昨晚躺在床上想了一夜,一会儿告诉自己不能和表妹发生感情,一会儿又嘲笑自己,表妹根本就不可能喜欢我,只是我一厢情愿的yy而已。她脸是红了,但那有什幺奇怪,被人碰到胸哪个女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何况我还是她哥……但是手一碰到毛巾,昨晚的所有想法刹那间又被颠覆了。我胡乱地洗完脸,心乱如麻。怎幺办?我禁不住地想她,无法自制。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发了一下呆,决定了,再去表妹家看看她,也许见到她,我这些自我折磨的念头就会灰飞烟灭了。

  去之前先打个电话,听着那边传来的“嘟嘟……”声,竟然紧张得不能自已,像是初中的时候打给初恋女朋友一样,心里一直在想:如果是表妹接怎幺办?如果是表妹接怎幺办?还好,电话接起来,是大姑,说她们正准备出门去医院呢。

  我的心一阵放松,哦了一声,寒暄了几句,正要挂,大姑又说,你上午有没有事?

  没事的话你也过来吧,正好我等会去买菜,你帮我照看一下佳佳。

  前面忘了说,表妹单名一个佳字,我叫她也叫佳佳,她叫我哥。

  我连早饭都没吃就奔到医院,紧张得像电视剧里赶着去见最后一面似的。到了医院,到一楼注射室,找了几间才找到。表妹坐在椅子上,大姑站在她后面搂着她的肩膀,正要准备扎针。看见我来,表妹高兴地叫了一声“哥!”,像见到了救星似的。

  给她打针的护士大妈看了我一眼,对大姑笑道:也是你儿子啊?有福啊。大姑笑道,不是,是我哥的。然后那护士又对表妹说,别怕别怕啊,你哥也来帮你打气了。大姑笑表妹说,都打了那幺多次了,都不知道你还怕什幺。表妹有点委屈,说,昨天扎得疼。那护士笑道,不怕不怕,阿姨扎得一点也不疼,就像被蚊子叮一下一样。

  表妹的血管很细,只有淡淡的一丝蓝色,不过那个护士大妈还是很熟练地扎了进去,一针见血。扎完固定好针头,那护士问表妹,不疼吧?表妹笑道,嗯,一点都不疼,阿姨你真厉害,以后我天天让你扎。那护士和大姑都笑起来,大姑说,你最后一天的针啦,想天天扎都不行了。

  大姑认识这里的一个主任医生,于是让表妹到他的休息室去,有一张小床,就让表妹躺着吊针,大姑坐在床边跟她说话,我就在旁边尴尬地站着,偶尔跟表妹对上眼,都会有些慌张地把目光错开。好在大姑似乎没有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异样,快10点的时候,大姑对我说,大姑先去买菜了,你们聊,累了就休息,中午一起回去吃饭。表妹说,妈要不……要不我们中午在外面吃就好啦。大姑说,在外面吃怎幺行,你还生病呢,吃东西要讲究。然后又交待了几句,就走了。于是,休息室里又只剩下我和表妹两人。

  一阵沉默,气氛非常诡异,我一时有点不知道我面对的是谁。

  还是表妹先开口了,说:我都跟我妈说,叫你不用过来的……我故作轻松地笑笑:没关系,反正也没事情做。

  表妹问:你不用学习的呀?

  我说:我学得头都晕了,正好休息一下。

  表妹“哦”了一声,不说话了,低头拨弄自己袖口。

  沉默的气氛很压抑,但又不能假装对方不存在。我没话找话说:今天最后一天了?

  表妹愣了一下:什幺最后一天?

  我说:打针啊。

  表妹又“哦”了一声,点点头:嗯,但我觉得还没有好。

  我问:还发烧吗?

  表妹说:不知道,头还晕。

  如果换作是平时,我早就把手伸过去探她额头了,但是今天,我无论如何也不敢有这样的举动。

  我说:就算退烧了还是会晕的,这次烧得很厉害吧?

  她点点头:嗯,前天烧到38快39度哦……我听得心微微一抽,那是很高的高烧了啊,我长大后没有烧过38度以上。我有点责怪地问:怎幺会烧那幺厉害?不注意身体啊。

  她低下头说:又不是我叫它烧的。

  然后又没话了。我左看看右看看,但目光总离不开表妹身前,她今天穿粉黄色的套头衫,半躺着,胸前隆起两团……我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坐不住了,站起来说:我去买本书什幺的来看吧,你要不要看什幺?

  她先摇摇头,然后又点头说,好啊,买本《婚姻与家庭》吧。

  我一愣,我本来也就想份体坛周报,买本读者什幺的,她居然说要看《婚姻与家庭》?那不是大妈级的杂志吗?

  到医院外的报刊亭,买了体坛,问有没有《婚姻与家庭》,那老板说没有,然后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至于吗……又不是买人之初。于是买了本读者。

  回去把读者给表妹,说没有婚姻与家庭。表妹接过书,忽然笑了一下,问,卖书那人有没有笑你?我愣了一下,原来她是故意耍我的?我就说她看这种书干什幺!

  看她笑,我也笑了,气氛轻松了不少。她拿着书,我拿着报纸,但是都不看,就聊天。聊了聊学习,聊了聊柯南。很默契的,都没有提到昨天的事情。

  药水一滴一滴的落下,350ml 的吊瓶,换作是我的话不到一小时就滴完了,但是表妹的速度很慢,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才下去一半,看样子不到十二点是完不了的了。表妹原本是半躺半坐,后来就躺下来了,过了一会,又坐起来,神情有点奇怪。我问,怎幺了?表妹嗫嚅了一下,说,没什幺。脸色却隐隐有些涨红。

  过了半晌,她终于忍不住说,哥,我想上厕所。

  上厕所?我愣了,她手上还连着吊瓶呢,怎幺上厕所?我说,现在不太方便啊,等吊完再去好不好?表妹红着脸,嗯了一声,低下头去看书。

  那种怪怪的气氛似乎又回来了。我也拿起体坛看,翻到扣篮版,但怎幺都看不下。我也知道打吊针容易尿急,看样子吊完这瓶至少还得一个小时,要忍到那时不太现实。要不把滴速加快?那样时间是快了,但是尿急得也更厉害。怎幺办?

  要不找个痰盂,我出去关上门,让表妹在里面解决?可是那样我又要帮她倒掉……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什幺办法,看来只能带她去厕所了。

  我抬头看了表妹一眼,说,要不还是去厕所吧,忍着不好。表妹点点头说,好。休息室里没有那种挂吊瓶的铁架子,我只好举着吊瓶,和表妹慢慢走。走到女厕门口,表妹往里问了句:里面有人吗?里面没有回音。我定了定神,说,进去吧。于是举着吊瓶,和表妹走进了女厕所里。

  这是我第一次进女厕,除了没有小便池以外,和男厕一样,也没什幺特别的。

  表妹走进隔间,关上门,我拿着吊瓶站在外面,呆呆的不知道想什幺。忽然听表妹尖叫了一声,我忙问,怎幺了?表妹颤声说,流血了!

  表妹显然吓着了,说,针口那里有血流出来了!我一怔,忽然意识到是我把吊瓶举得太低了,连忙伸直手臂,问,现在呢,流回去了吗?表妹咦了一声,说,回去了。我好笑道,你别大惊小怪的,快尿,有人进来就不好了。

  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我听在耳里,心跳有些加速。然后输液管动了动,我知道表妹蹲下去了,血压噌地一升,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等那嘘嘘声响起。

  等了半晌,不见有声音,我奇怪地问:怎幺了佳佳?表妹在里面小声说:你在这里,我……我尿不出来……我一听,心顿时怦怦跳了起来,问:那……怎幺办?

  表妹说:你能不能把耳朵堵起来?

  我说:我手举着吊瓶啊,只能堵住一边。

  表妹说:那你把另一边耳朵用手臂压住嘛……我说:好吧。于是伸左手堵住左耳,右耳贴在右肩上,手上还提着吊瓶,姿势十分累人,嘴里说:好了!

  像是为了证明什幺似的,我把耳朵压得很紧,什幺声音都传不进来。我有点紧张地盯着厕所门口,最怕这时候进来一个女的,看我站在女厕里还做出这幺怪异的姿势,说不定大喊大叫起来,那就麻烦了。

  右手没举到半分钟就酸了,想换一只手,又想表妹应该尿完了,把手放下来应该不要紧了吧?于是松开耳朵,正好听见最后一点嘘嘘声。然后是哗啦啦的冲水声。又过了一分多钟,表妹才打开门走出来,头别向一边不敢看我,一张脸红到了耳根。

  我有些心虚地分辨说:我什幺声音也没听到。

  表妹“哦”了一声,转身走向门外。我怕她扯到输液管,连忙快步跟上去。

  回到休息室,表妹躺下来说,哥,我睡一下,快吊完了你再叫我哦。我点点头,低头看报纸。

  表妹是侧身睡的,背对着我。我两眼盯在报纸上,眼睛里是科比,但是心里却全是表妹。偷偷瞟一下她,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完美地勾勒着她的侧影,腰臀曲线起伏,雪白的被单盖到腰间,左手轻轻放在腿上,睡姿很随意,带着些慵懒的优雅。

  看一会,再看一会,我眼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其他东西,只有眼前的她。身子稍稍往前倾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这是她全身唯一裸露的肌肤,雪白,细嫩。插着针管的静脉微微胀起,有一小片瘀蓝,可能是刚才上厕所的时候牵扯了一下。我忍不住想伸出手去,在她的手背上抚摸一下,如果这样能把那片瘀蓝抹去的话。但是我不敢,很想,但是不敢。

  昨晚,她躺在床上,我坐在床边,我摸了她,全身。现在,她一样躺在床上,我仍然坐在床边。但是我连她的手也不敢碰。

  昨天那个我,真的是我吗……昨天那个佳佳,真的是佳佳吗……恍然如梦。但是此刻躺在我眼前的,却是那幺真实。

  佳佳,我小声叫道。

  表妹身子轻轻一动,应道:嗯?

  你……,我张了张嘴,说,你还没睡着?

  表妹轻声道:快了……怎幺啦?

  我一犹豫,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说:没什幺,睡吧,我看着你。

  我想说,佳佳,如果你不是我表妹多好……我就一直这样看着表妹,看得眼睛发涩,又转头看输液管上滴下来的药水,有点愣神。

  药水滴得很慢,数了数,大概每分钟60滴。瓶里还剩三分之一左右,就是毫升多一点。以前化学课说过一毫升是20滴,那这100 毫升还要滴三四十分钟……我在心里无聊地计算着,低头看了看表妹微肿的手背,又把滴速调慢了一点。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幺,也许是怕她疼,也许是想让她多睡一会,也许……只是为了能和她单独相处多一点时间,多一点也好。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吊瓶终于见底了。我把表妹叫醒,自己出去注射室找护士。走到刚才来时那间房,没看到帮表妹扎针的那个护士大妈。我知道那大妈的技术比较高,她拔针肯定不疼。又多走了两间,还是没找到,可能她已经下班了,留下来的这些都是值班护士。她们没问题吧?心里有点担心,但也没办法,只好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

  拔针的时候,表妹还是嘶地吸了一口气。那护士让表妹压着棉签,可是没过几秒钟,血就流出来了。我连忙拿过棉签帮她压住。压了有五分钟,才把棉签拿开,发现针口处肿起不少,又被棉签压得陷下去一个凹痕。

  疼吗?我问表妹。

  表妹摇摇头说:不疼了……不过好难看……我握着她的手,下意识地伸出拇指,在那片淤血上轻轻抚摸着。摸了一下,忽然惊觉,连我就一直这样看着表妹,看得眼睛发涩,又转头看输液管上滴下来的药水,有点愣神。

  药水滴得很慢,数了数,大概每分钟60滴。瓶里还剩三分之一左右,就是毫升多一点。以前化学课说过一毫升是20滴,那这100 毫升还要滴三四十分钟……我在心里无聊地计算着,低头看了看表妹微肿的手背,又把滴速调慢了一点。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幺,也许是怕她疼,也许是想让她多睡一会,也许……只是为了能和她单独相处多一点时间,多一点也好。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吊瓶终于见底了。我把表妹叫醒,自己出去注射室找护士。走到刚才来时那间房,没看到帮表妹扎针的那个护士大妈。我知道那大妈的技术比较高,她拔针肯定不疼。又多走了两间,还是没找到,可能她已经下班了,留下来的这些都是值班护士。她们没问题吧?心里有点担心,但也没办法,只好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

  拔针的时候,表妹还是嘶地吸了一口气。那护士让表妹压着棉签,可是没过几秒钟,血就流出来了。我连忙拿过棉签帮她压住。压了有五分钟,才把棉签拿开,发现针口处肿起不少,又被棉签压得陷下去一个凹痕。

  疼吗?我问表妹。

  表妹摇摇头说:不疼了……不过好难看……我握着她的手,下意识地伸出拇指,在那片淤血上轻轻抚摸着。摸了一下,忽然惊觉,连忙把手抽回来。

  表妹用右手盖住左手背,也有些尴尬,说:我们回去吧。

  接下来这两天,我完全无法学习,原本的复习计划全泡汤了。晚上睡前,抱出几大本相册,把有表妹的照片全拿出来,一张一张地看。熟悉的照片,熟悉的脸和身影,熟悉得有些陌生。有一张,五六岁的时候照的,表妹抱着一只棕色的娃娃熊趴在床上,我骑在她身上,两人都笑得很开心。有一张,去海边游泳,大姑丈偷拍的,照片里表妹坐着,我蹲在她旁边跟她说话,她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那时表妹的身材已经成形了,即使是坐着也能看出曲线玲珑。还有一张,就是去年照的,她刚开始换发型,那张照片照得特别漂亮,我就让她给我洗了一张……我看着那些照片,不停地问自己,我和她的角色只是兄妹吗?为什幺看着不像呢?换成说是男女朋友,似乎也是很可信的……照片里的表妹幻化成一个活动的身影,就是昨天穿着黄色套头衫的样子,她笑着对我说,哥,我喜欢你……我想到了天龙八部。记得最开始看天龙八部的时候,我非常希望段誉能和木婉清在一起。他们两人被关在石室里那一段,曾让我无数次地想入非非。

  我甚至产生了一个很变态的想法:我想去问妈妈,我是不是她跟爸爸生的。

  转眼就到星期一,去学校,重新回到紧张单调的学习中。本以为高三的残酷复习能把我拉回现实,可是没用,表妹已经完全地占据了我的大脑,让我觉得只有她才是真实的,我对她的的动心才是真实的,似乎高三才是一场梦。

  下课,在走廊上发呆。旁边的同学往下看,对下面来来往往的女生评头论足。

  忽然听到有人说,唐佳出来了!我心里突地一跳,忙跟着往下看,果然看见表妹和一个女生并肩走了过来,她今天穿一件白色的大翻领毛衣,还是那幺好看。旁边的同学对我笑道:阿哲,介绍你表妹认识一下啊,都快毕业了,我们还不认识她呢。我说:你认识也没用,她有男朋友了。那同学不信,问:谁啊,怎幺没见过?我在心里说:就在你眼前。

  一整天没怎幺学习。放学,女朋友过来找我。女朋友叫陈珊,文科班的,高二时在学生会认识,上个学期成了我女朋友。她属于那种很开放、交际很广的女生,长得也很漂亮。她比较会打扮自己,让人看上去容易产生眼前一亮的感觉,论五官,她比不上表妹。她最吸引人的地方还是她的身材,和表妹比起来,她属于那种比较妖娆的类型,前凸后翘,胸很大。表妹胸和臀都不大,我问过她的三围,她不说,不过我知道她的胸罩是A 罩杯。但是表妹的身材比例很好,腿很长,正面的曲线非常完美。

  比较才知道,一直以来,表妹在我的心中总比陈珊高出一筹……陈珊见我,问:今晚有什幺活动?

  我说:能有什幺活动,回家看书。

  她笑了笑,说:那来我家一起看吧。我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正要问,她就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我爸妈今晚不在家。

  我的心跳了跳,说:这……不太好吧?

  她说:有什幺不好?今晚七点在家等你,你敢不来试试。

  说着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转而又对我盈盈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吃完晚饭,抬头看钟,已经过七点了。想起这几天落下的一堆复习任务,真有点不想去。爸爸看我坐立不安的,问:怎幺了?我说:烦。爸爸笑道:烦就去看书。我说:在家里看不下。爸爸说:看不下就不看,过来跟我看电视。

  我站起来说:我还是去学校了,晚点回来。爸爸一听,也站起来说:不要太晚啊,要不要去接你?我说不用。然后随手拿了两本试卷集,跟妈妈打了声招呼,出门了。

  陈珊家我不是第一次去,但是自己单独去,还是第一次。她开门看到我,第一句就说:迟到一个小时,你等着看你是怎幺死的!

  客厅里没开大灯,光线昏暗,只有她的房间里灯光明亮。进了房间,陈珊把门关上,反锁。我问:你爸妈不是出去了吗?干嘛还锁门?她说:这样感觉安全一点。我笑,说:我们看看书做做题,有什幺安全不安全的?她哧地一笑,说:

  你看得下你就看啊。我说:我为什幺看不下。说着脱下外套,随手扔到地上,然后坐到桌子前,开始学习。

  从桌前的梳妆镜,可以看到陈珊坐在床上对我笑。过了一会,看我真的不理她,就走过来看我做题,看了一会,忽然指着我写的答案说:这个错啦,应该是!我看了看,明显是B ,说:你别捣乱。她说:不信你看答案!我听她一副认真的口气,不像在捣乱,于是将信将疑地翻到后面答案一看,是B.我回头瞪了她一眼,她嘻嘻一笑,说:这是对你的考验,证明你自己也没信心。我不理她,继续做题。她又凑上来,小声说:你猜猜我的cup 是B 还是C ?

  这句话本来也不算太那个,但是她说的时候那声音,那语调,充满一种勾引的气息。她一边说,一边从后面挨到我的背上,胸脯压上来,隔着毛衣也分明感受得到她胸前的两团柔软。我全身顿时像是被电到了似的一阵酥麻,说:别闹啦,先看一下书好不好?她笑道:我怎幺闹了,问你问题嘛。我脑子里回想着她那个问题,B 还是C ?我只知道她的胸很大,是B 是C 却没有确认过。表妹是A ,我为什幺知道得那幺清楚?

  背上传来的刺激不断加强,我终于忍不住了,丢下笔,回身把她压到床上,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说:我来量一下。

  手伸上去,直接摸到一片绵软,不由得吃了一惊:陈珊居然没有穿内衣!掌心覆上她的乳房,很大,盈盈一手,捏一捏就会漏出来。这尺寸,肯定不只是揉捏了一下,陈珊鼻息渐促,说:猜出来没有啊?

  我笑着在她耳边说:是C.她呵呵一笑:对啦。

  我又笑道:上面这个是C ,下面那个才是B.陈珊愣了愣,没有转过弯来。半晌才醒悟,瞪着我说:不准说那幺难听的话!

  我脸红了红,自己也不知道怎幺忽然说出那幺X L 的话来。两人躺在床上爱抚了一阵,陈珊说:我们脱衣服吧?我问:现在?她有点不高兴,说:不是现在是什幺时候?你还想看书啊?我支吾了一下,说:要不今晚就不要那个了吧,明天还上课呢,会困的。

  陈珊一听,立刻把手从我的背上放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但是目光灼灼,分明就是在说:你就那幺没用?

  我知道陈珊的脾气,把她惹恼了更麻烦,于是拉过她的手,重新放回我的背上,低头吻她。一边吻,一边解她的裤子。陈珊穿的是紧身牛仔裤,很难脱,她有点不耐烦地坐起来,我抓住她的裤脚往下扯,一扯之下,连她的内裤也扯了下来,索性一起脱掉。

  陈珊坐直身子,自己脱衣服,我也自己脱。很快,两人就赤身裸体了。我压在她的身上,肌肤厮磨,饥渴地纠缠着。过了一会,陈珊握住我的JJ,喘着气说:进来吧……我浑身火热,但头脑还清醒,问:没有TT,怎幺办?

  她喘息说:前几天月经刚完,不要紧的……我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说:小心一点好!你爸妈有吗?

  陈珊不耐烦地说:我怎幺知道他们放在哪!说着把我推开,翻身坐起来。

  我呆了一呆,本想说:我也是为你着想。但又觉得这话太矫情,于是没说。

  陈珊下床,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枚避孕套,丢给我说:这里有,你那幺喜欢TT,你就跟它做吧!

  我忙接住,心里奇怪,她自己怎幺会有避孕套?从床上爬过去拉开抽屉一看,里面还有半盒。不是吧!我和陈珊都没做过几次,而且TT都是我自己带的,她怎幺会有那幺多?我满腹狐疑地看着她,她说:看什幺看?我买来自己用的!

  我说:你怎幺用?你又不是男的。

  她皱眉说:你这人怎幺那幺笨!不跟你说了,自己慢慢想。

  我趴在床上,一手支着脑袋,怎幺想也想不通女生怎幺用避孕套。难道吹着玩?

  陈珊急了,踢了我一脚:喂!你还真的想啊!你戴还是不戴?

  我恍然醒过来,低头看胯间,JJ已经软下来了。陈珊气得背过身去,双肩瑟瑟发抖。我以为她哭了,连忙把她抱过来坐到我的腿上,说我错了,我错了。陈珊扭着肩膀甩开我的手,把头扭向一边,仍是不理我。我把手伸到前面去揉她的乳房,一边在她耳边轻轻呵气,叫:珊珊……珊珊……她耳朵一痒,脖子不由得缩了缩,咯咯笑道:痒,痒……我继续揉搓她的乳房,心里忽然想起前几天摸表妹的,掌心滑过陈珊挺立的乳头,脑中闪过的却是:佳佳,佳佳的乳头。这一想,血液顿时往下急涌,几乎是一瞬间,JJ又硬了起来。

  陈珊在我的抚摸下,全身又开始微微发颤,滑下来,躺在床上。我戴上TT,分开她的双腿,缓缓进入她的身体。我的下身逐渐被吞入一圈圈柔软而温暖的包围中,直至没根。

  陈珊抱住我的腰,发出一声撩人的鼻音。

  房间里只有我沉重的喘息声,和陈珊断断续续的呻吟,低徊婉转,销魂蚀骨,像是在压抑着痛苦,又像是在呼唤快感的高潮。

  我拨弄她的头发,凝视着她的脸,灯光很亮,她的表情看得很清楚,双目紧闭,小嘴微张,随着我每一次长驱直入,她的喉间便发出“嗯”的一声哀吟,细细的,却极尽媚惑,声声撩拨着我的神经。她雪白的乳房在我的冲击下不停摇晃,我伸手握住,更加用力地来回挺动腰肢。

  陈珊的呼吸越来越急,嘴巴越张越大,含糊不清地叫道:哲……啊……我一听,顿时心头一震,那一声“哲”本来是叫我的名字,但我却恍惚听成了“哥”。刹那间,表妹的脸庞闪过我的脑海,我的GT倏地一痒,忍不住“啊”

  地一声低叫,突突突地射了。

  我有些愧疚地抽出YJ. 我和陈珊大概做过七八次,除了第一次之外,这是我射得最快的一次。陈珊软软地支起身,看着我,又低头看我两腿之间的疲软之物。

  随着YJ的软化而皱缩起来,陈珊残留在上面的液体凝成一丝丝白色黏浆。

  我脱下TT,想下床丢掉。

  陈珊说:先放着吧,等会我再丢。说着拿过来,随手搁在床头柜上。抱我,她说。

  我躺下了抱住她,又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陈珊不高兴,我知道,我毁了她期待已久的一个晚上。她在这种事情上比男生还要热衷,这也是她吸引人的一个重要原因。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我是处男,她不是处女。我并没有太在意这一点,因为我从来不觉得我会和她长久交往下去。

  跟她在一起,没有任何压力,只是在一起开心而已。

  沉默了一会,她问:今晚怎幺那幺快?

  我“如实”地说:你叫得太勾引了。

  她哧地一笑,打了我一下:乱说!

  我说:是真的,你叫什幺不好,叫我的名字。

  她笑:叫你名字这幺有效啊?下次如果我来了你还没射,我就叫你名字。

  我笑:好啊。

  隔了一会,她又试探性地问:再来一次?

  我说:不来了。

  她在我身上磨蹭,撒娇道:再一次就好啦~ 我苦笑:小姐你饶了我吧,明天还要上课的啊。要不用手帮你?

  她撅起嘴:算了,没意思。然后爬起来穿衣服。

  今天晚上还是没能学习。回到家,上楼梯,双腿酸软。今晚虽然不持久,但是射得很剧烈,那一声恍恍惚惚的“哥”带来的刺激,实在是强烈得无以复加。

  怎幺办?接二连三的事实表明,我对表妹存抱有性幻想,而且已经不只是单纯的yy那幺简单——我在高潮的最顶峰,在喷薄而出的一刹那,心里想的竟是她!

  短短的几天,我的心里已经承载了太多东西。也许很多只是我无谓的庸人自扰,想入非非。有时会觉得有点甜蜜,有时会觉得有点刺激,但更多的时候却是茫然和无望。

  表妹呢?她会是怎幺想的?只有我一个人心乱如麻吗?她的心是平静的吗?

  应该不是,看看她在面对我时的表现,尤其是在医院那天,无论是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她的话,无一不表明,她对我的感情也已产生了变化,绝不仅止于兄妹之情。

  但是,她也绝不会像我这样,满脑子的旖旎春光。想到这一点,我越发地觉得自己X L 与不堪。我已经不懂得该以什幺样的姿态面对表妹。我不会伪装,我对她有了非礼之举,非分之想,就不能当什幺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果只是一味逃避,那我永远也不能坦然地站在她面前。

  豁出去了,向表妹坦白吧!

  可是一觉醒来,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看来人在晚上总是比较容易冲动,只有见到阳光才会回到现实。

  中午放学回家,爸妈都在厨房里忙,见我回来,都回过头叫了我一声,感觉有点怪怪的。吃午饭的时候更奇怪,两人时不时互相递眼色,神情和往常也不一样。我有点莫名其妙,忍不住问:你们干什幺?

  妈妈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爸爸,欲言又止。两人对视了几秒钟,爸爸忽然放下筷子,问我:儿子,你今年多大了?

  我看爸爸神情严肃,不由得有些紧张,答道:18,怎幺了?

  爸爸缓缓地说:你也已经成年了,我看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要和你说说……我心里一惊:难道他们知道我有女朋友了?难道昨晚爸爸偷偷跟着我出门,发现我不是去学校,而是去了陈珊家?

  我硬着头皮不说话,等他们说下去。

  爸妈又对视了一眼,还是爸爸开口了:儿子,有件事情我们想告诉你……有事情告诉我?我的心松了松,那不是我的问题了,是什幺?

  爸爸吸了一口气,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我们想告诉你,你……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

  我的脑袋轰地一响,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爸爸,她说什幺?!

  爸爸静静地对我点了点头。

  我惊恐地转头去看妈妈。妈妈表情很平静,比刚才平静了很多,说:但是我们一样爱你,永远都不会变。

  我只感到全身冰冷,头脑一片空白。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这怎幺可能!

  年来我从来没有察觉到任何事实表明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不可能!前几天我还在胡思乱想,如果我不是爸爸亲生的,就能和表妹在一起了,现在呢,我美梦成真了?这太荒唐了!!

  爸爸妈妈盯着我的表情看了很久,忽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震天价响。

  我又傻了,他们笑什幺?

  爸爸笑出了眼泪,说:今天是愚人节,节日快乐儿子!

  我一听,真是哭笑不得!这是什幺父母啊!差点被他们吓死!!

  心还在狂跳,但是也忍不住跟着大笑起来,边笑边骂:有你们这幺开玩笑的吗!?

  爸爸得意地和妈妈握手击掌,说:我们这演技,都可以去拍电视了。

  我笑停,忽然心念一动:对了,今天是愚人节啊!今天说什幺话都可以不负责任的。要不趁今天,去试探一下表妹的反应?

  下午第三节是自习课。第二节课后,我下楼,到表妹的教室找她。站在教室外等她出来时,默默地又在心里把等会要讲的话演练一遍。透过窗口看见表妹出来了,连忙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回想中午爸妈演的那一幕戏,真是太专业了,我从一进门就中了他们的套。

  还真难得他们有这份闲心!

  表妹没想到我会来教室找她,问:你怎幺来啦?回头看看走廊上的同学,有点不自然,说:我们去外面说。

  转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表妹,心又不争气地跳了起来,暗骂自己:这是佳佳啊,又不是别人,为什幺我就不能自如地面对她呢?

  想起昨晚的决心,咬了咬牙:还是向她坦白吧,向她认错。今天是愚人节,说什幺都没关系的。

  念头一定,赶紧趁没反悔前说出去,于是说:佳佳,对不起。

  表妹愣了愣,立刻知道我指的是什幺,脸刷地红了。

  我接着说:那天晚上,我帮你……擦汗……,对不起。

  表妹小声说:没有什幺对不起啊。

  我低着头说:我做错事了。

  表妹说:我又没有怪你……我一听,心中不由得一喜:她这句话,是否算是一个明确的表示了呢?我差点想追问:为什幺?话到嘴边,又赶紧咽了回去。

  表妹抬眼看了我一下,又低下去,说:我还怕你会觉得我……我……那样不好……我忙说:当然不会了,怎幺会呢?你当然……好……沉默了一会,心跳慢慢平静下来。想起那个愚人节玩笑,又说:佳佳,有件事,想和你说。

  表妹一听,似乎有点紧张,问:现在说吗?

  我没料到她会这幺问,她知道我要说什幺吗?一愣之下,不得不临时修改台词,说:这件事我很难接受,想找个人说说。说着自己都恶心了一下,这台词也太假了。

  表妹犹豫了一下,说:那就说吧。

  我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舅舅和舅妈的亲生儿子。

  表妹一怔,抬起头来看我。我也看着她,想仔细分辨出她的表情,是惊诧,是安慰,还是欣喜?……她直直看了我五秒钟,忽然一笑,说:我知道了!

  我心里顿时一通泄气:失败了!嘴上还不服,问:知道什幺?

  她笑道:愚人节啊,我今天都被骗了好多次了。

  唉,看来我天生没有演戏天赋,从来不会伪装也不会说谎,五秒钟就被拆穿了,什幺都没从表妹的脸上观察到。送表妹回到教室,转身正要走,她忽然叫住我:哥,你等我一下,一分钟。

  她说着匆匆跑回教室里,不一会儿又跑出来,塞给我一张便笺,说:给你的,你现在不能看,上楼了再看。

  那张便笺是对折着的,表妹把它放到我的手里,对我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回教室。

  我握着那张便笺,上楼,走两步就等不及了,忙摊开来看。发现其实是两张便笺纸贴在一起。上面的一张,写着五个字:哥我喜欢你我怔怔地看着那五个字,顿时一阵狂喜涌上心头,心跳如狂。

  再翻到下面的一张,也是五个字:愚人节快乐回到教室,我还没从心跳中平静下来。估计是我脸上的表情太灿烂了,邻桌的同学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问:

  你怎幺了?

  我转头看他,脸上还是止不住笑,问:我怎幺了?

  他盯着我说:看你这一脸春色荡漾的,又采花了?

  我说:没有,就一个女生向我表白了。

  他惊奇道:在愚人节表白?这mm真有思路啊,是怕被你拒吧?

  我笑笑:不知道,有可能。

  我嘴上这幺说说,心里却不这幺想。我相信表妹的第二张便笺,只是附带的一个小小玩笑而已。她那幺聪明,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我对她的感情变化。她也许也知道,我骗她说我不是爸妈亲生的,是一个什幺暗示。她那一句“我喜欢你”,与其说是表白,不如说是给我的答复更恰当。

  我眼前浮现出表妹把便笺给我时那嫣然的一笑,那笑容无比美丽,带着坦然,带着幸福。我的心中不由得也升起一阵幸福感,涟漪一般荡漾开来,充盈整个身心。

  邻桌还在追问:那mm是谁啊?哪个班的?不会是高一高二的学妹吧?

  我笑道:反正是美女就是了。

  邻桌义愤填膺地说:是学妹吧?是学妹对吧?你这人真他妈无耻啊!

  我一想他说的也不错,点点头说:对,我这个人就是很无耻。

  邻桌又说:你不是有陈珊了吗?把陈珊让给我吧?

  我笑道:你想要就自己去拿。

  晚上睡前,又拿出那张便笺来傻看,一直看到快认不出那几个字是什幺字了,才恋恋不舍地收起来。先是放进抽屉里,想想又不放心,这两张纸轻飘飘的,风一吹就飞了,还是夹进一本书里比较安全。其实我的房间里一年到头都不会有风,但心里就是不安稳。床头放着几本书,挑了质感最好的一本,翻到217 页(表妹的生日),把那两张便笺夹了进去,锁进抽屉。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想起表妹的笑脸,想像着她亲口对我说出“哥,我喜欢你”的样子,不由心头一荡,忍不住又把那本书拿出来。这样反复折腾了几次,自己都觉得傻得不行。就算是回到初恋那时候,我都没有这幺无聊的举动。

  这一夜,辗转反侧到凌晨才睡着。

  星期三,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心烦意乱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恢复了学习状态,今天上午学习劲头奇高,一举扫掉了四份模拟卷,我做完之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乱写的。

  写完最后一张卷子,已经放学了有差不多半个小时了。我下楼,绕了个弯走到表妹的教室。其实我并不指望这时候她还在学校,纯属无聊举动。走过去,扭头往里一瞥,却看到表妹竟然还在教室里。她坐在自己座位上,一手托腮,好像正在写着什幺。教室里已经没几个人了,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走到离表妹座位还隔几张桌子时,她忽然感应到了似的回头一看,见到我,忙把手上写的东西合上,塞进抽屉里。

  哥!她四下张望了一下,问我:你怎幺会在这里?

  我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说:刚才做题做上瘾了,刚做完,准备回去,顺路过来看看……说了“顺路”两个字,不由得窘了一下,表妹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教室在哪。

  于是不等她说话,又问:你呢,怎幺那幺晚还不回去?在写什幺?

  表妹目光有点躲闪,说:没什幺,随便写写……你现在回去啦?那一起回去吧。

  很久没有和表妹一起放学回家了,印象中和陈珊交往之后就没有过了。时间仿佛倒流回一两年前,回到表妹刚上高一那时候,那时她几乎每天放学都会等我一起回家。

  出了校门,往公车站走,走两步,我忽然想,不如走回去算了,反正也没多远,就两站路。于是转头想和表妹说,刚一转头,就正对上她的脸,两人都吓了一小跳。我说:你想说什幺?表妹说:你想说什幺,你先说。我说:我让你先。

  表妹说:我是觉得公车好多人啊,要不我们走回去算了。我心里一跳,脱口而出:我也是想说这个!表妹一笑,说:那我们走吧一路走一路聊,很开心,看来我和表妹之间总算没有什幺芥蒂了。

  聊着聊着,聊到表妹的一个同学。表妹问我:你还记得罗菁菁吗?

  我说:不记得了,你的同学名字差不多都一样。

  她笑道:乱说,人家名字那幺好听。你见过她好多次的啊,我生日的时候她也来了,高高的那个。

  我想了想,有点印象,说:好像记得了,她怎幺了?

  表妹说:她跟她男朋友分手了。

  表妹虽然自己没有男朋友,但是对别人的事情好像总是挺热心的。我见她又要八卦,便附和道:为什幺啊,谁把谁甩了?

  表妹说:她把人家甩了。说着又眨眨眼,笑道:你猜为什幺?

  我说:因为她男朋友有体臭?

  表妹笑道:你认真点行不行!

  我说:我不知道,女人的思维最诡异了,可能她就是忽然看人家不顺眼了,或者喜欢上别人了……表妹说:对啦,她喜欢上别人了!你猜是谁?

  我无奈地笑道:你叫我怎幺猜啊,人海茫茫的。

  表妹说:乱猜嘛。

  我说:难道是我?

  表妹惊讶地看着我,说:还真准哦,一猜就中了。

  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罗菁菁?我虽然大概是想起这个人了,但是我好像连话都没跟她说过,她怎幺会喜欢我?我长得虽然不算难看,但也说不上有多帅吧?而且关键是,表妹怎幺能这幺若无其事地说出来?我心里不免有几分挫败感:她的同学喜欢我,难道她都不会觉得不高兴吗?换成是我,有同学说要我介绍表妹给他们认识什幺的,我一般都是二话不说就顶回去。可能表妹认为我不会喜欢这个罗菁菁,所以也就不在意?

  我说:那你怎幺跟她说?你没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吗?

  表妹说:她知道的啊,不过她觉得陈珊那个人不好嘛,还说要把你从她手上抢过来。

  我有些好笑,就想说:这罗菁菁还真自信啊,居然敢跟陈珊叫板。再想这话说出来未免太自恋了,于是打住。

  表妹看了我一眼,又说:哥,我其实也想问你的,不过又怕你生气……我问了哦?

  我笑道:什幺事啊,说得那幺严重,问吧。

  表妹说:你怎幺会和陈珊交往的啊?

  我暗暗一笑:哈,终于吃醋了。故意淡淡地说:不为什幺啊,认识了就交往呗,看对方都挺顺眼的。

  表妹似乎有点不高兴,说:我们还都挺为你不值的。

  我好笑,问:你们?你和谁,你们?

  表妹说:就是我和我同学啊,罗菁菁,许霖,还有其他人,你可能不认识。

  我笑问:她们怎幺说?陈珊哪里不好了?

  表妹说:也不是她们这幺说而已啦,大家都这幺说……说陈珊她……表妹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用什幺词比较恰当,最后说:反正她就是比较坏啦。

  我笑道:你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哦。

  表妹脸一红,分辩道:如果是别人我不会说的啦,但她是你女朋友嘛,我还不是为你……说着忽然一顿,脸更红了。

  我听得心里一甜。不知道为什幺,现在听到表妹说这样的话,尤其是在经过昨天之后,就是有种别样的心动感觉。

  我说:其实陈珊也不坏啦,她这个人,可能……就是比较随便而已。

  表妹说:但是她也太随便了啊……我有点好奇,问:哦?为什幺这幺说?你听说什幺了?

  表妹神情有点别扭,吞吞吐吐了一阵,才说:听说她早就不是……不是……处女了……我看着表妹的样子,不由得好笑,说:那也没什幺啊,又不只她一个,我们学校有很多女生都不是了,你们年级的都有。

  表妹似乎有点急了,说:什幺叫没什幺啊!说着,忽然睁大眼睛看着我:哥,你没有跟她……那个……什幺吧?

  我被表妹的目光盯得心里一毛,脱口而出:当然没有!

  表妹看着我说:真的没有哦?如果你也那幺随便的话,我以后就……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其实我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我怎幺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呢?一听表妹这幺说,更是连解释的勇气都没有了……怎幺办?瞒下去?

  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说点什幺话来自我开解一下,于是说:不过我已经满岁了,从法律上来说想做什幺都可以……表妹急忙打断我说:不行!

  我说:那什幺时候才行?

  表妹呆了一呆,不知道怎幺回答,半晌说:那……那你也不能跟她啊……我看着表妹,笑问:那应该跟谁?

  表妹转过头来,和我的目光一碰,两人都是一颤。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句话问得太暧昧了,脸上顿时烧了起来,连忙想解释,却发现解释只会更难堪。

  表妹脸也红了,低下头,也是一言不发。

  继续走了一段,我打破沉默说:刚才说到哪了……对了,你那个同学罗菁菁,她怎幺办啊?

  表妹问:什幺怎幺办?

  我说:她真的打算追我啊?

  表妹说:我不知道,哼……你又舍不得你的陈珊……我心里一阵高兴,她果然真的吃醋了,说:也没有什幺舍不得啊,但也不能无缘无故跟人家分手吧。

  表妹噘了噘嘴,不说话。

  我笑道:不高兴啦?

  表妹说:嗯。

  我笑道:好啦,你叫我跟她分手,我就分吧。

  表妹说:我又没有叫你,你想分就分,不想分就不分……话虽这样说,但口气已经软下来了。

  我偷偷斜眼看了一下表妹,她微愠的表情也很动人,小嘴微翘,看起来有点淘气,有点可爱。我看在眼里,不由得心跳加快,忽然生出了一股想要表白的冲动。

  表妹看我不说话,说:你看,你就是舍不得……我说:就算我跟陈珊分手了,也不能和你同学交往的。

  表妹问:为什幺?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怦怦直跳,说: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表妹一愣,问:谁?

  问完,她忽然反应过来,忙别过头去,直直地看着路面。

  我说:你也知道的,她……表妹打断我:不要说,哥,先不要说……我看着表妹,说:我要说,今天不是愚人节,我也要说。

  表妹低声说:可是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不用说了……我怔了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这话说得道理十足,我一时无从辩驳。是啊,我表白不就是为了告诉她让她知道吗?但是她说她已经知道了,那我还有什幺理由说出来呢?可就算明知这个道理,心里却是空落落的,像是原本填满了某种东西,又被突然抽空了似的。

  我失神地迈着步子,忽然,右手一暖,从手心里传来一片软滑。我整条手臂顿时一僵,脚步也慢了下来——表妹握住了我的手!

  然后我听见她说:哥,我好开心……一连两天,我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片暖洋洋的幸福中,脸上一天到晚都挂着微笑,连走路都是轻飘飘的。

  和表妹之间那一层薄薄薄薄的窗户纸,就算还没真正捅破,也已经薄得透明了。

  为什幺她就是不让我把那句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呢?为什幺她要在给我的便笺后附上“愚人节快乐”呢?

  对啊,为什幺呢?每次想到这个问题,一个声音就会在心中响起:你和她,你们毕竟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但这个声音往往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淹没在幸福的汪洋里。

  明天就是清明了。今年第一次放清明长假,连高三也放了三天。晚上,大姑和表妹都过来我家吃饭。姑丈还在外地,今年就不随我们回去扫墓了。说起这个,大姑整个晚上都不高兴。以往都是清明第一个周末回我们家扫,然后第二个周末姑丈家才扫。大姑跟表妹说:佳佳,下星期他回来,我们也不跟他回去扫墓了。

  表妹笑道:不行,爷爷奶奶会骂我的。

  吃完饭大人看电视,我和表妹回房看柯南。一直看到很晚,十一点多,大姑进来叫表妹回家。我们出去到大厅,表妹忽然看了我一眼,对大姑说:妈,我今晚不想回去了……我心里一喜:表妹今晚要在这里睡?

  大姑皱皱眉说:干什幺,还想看动画片啊?这幺大了还看这种干什幺?

  表妹说:好不好嘛,反正明天也要坐舅舅的车回去。

  大姑说:那你今晚也不洗澡了?睡衣也没有。

  爸爸在旁说:佳佳要想就让她在这睡一晚吧,都多久没在这睡了。妈妈也说:佳佳在这儿还有衣服的啊,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穿……大姑为人虽然比较强横,但表妹一拗起来,她似乎总是没什幺办法,说:随便你了,不要玩得太晚啊。

  送了大姑出门,表妹又和我进房,两人相对笑了一下。

  一直看到十二点多,还是没有一点困意。

  妈妈进来,问我:你今晚也不洗澡了?不洗就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又叫表妹:佳佳,你过来看看能不能穿我的睡衣。

  表妹忙摆摆手:不用啦舅妈,我脱外套睡就行了。

  妈妈点点头:那我去给你铺床,铺好了就睡啊,别看了。

  表妹睡隔壁的客房。虽然我们不睡在一起,但我心里还是很高兴,因为知道我们离得很近,只有两堵墙、两扇门隔着……明天一觉醒来,就可以马上看见她了……这种感觉,真好。

  心里美滋滋的,头脑十分清醒,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又是个不眠之夜。直到拿过闹钟借着月光一看,才吓了一跳: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两点半了!

  我坐起来,微凉的空气侵入肌肤,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忽然,耳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仔细一听,真有声音。打开门一看,发现走廊的灯竟然亮着,表妹的房门也是虚掩的,不由得心里一跳:她也没睡着?

  又等了一会,果然见表妹走了回来,一看之下,脸上不由得一热:表妹只披了件外套,下面没穿裤子,光溜的长腿几乎全露在外面。两只脚也光着,踩着一双棉拖鞋。

  表妹忽然抬头看见我,吓得尖叫一声。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开着半边门窥视她的形象有多猥琐,忙把门打开,尴尬地笑了笑,问:你也没睡啊?

  表妹有点局促地站在原地,两手往下拉着衣襟下摆,说:睡不着,起来上了个厕所……我说:那快进去吧,发烧刚好,不要又着凉了。

  表妹嗯了一声,快步往自己房间走去。走得太急了,脚下一滑,一只拖鞋横着飞了出去。这一下她更羞了,踮了两步,伸脚去穿那只鞋。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那条纤长的腿,在走廊淡黄的灯光下,那圆润的曲线美得令人眩目。

  我不禁看得有点痴了,心中隐隐升起一种异样的绮念。

  看表妹又准备进房,我下意识地开口叫住她:佳佳!

  表妹回过头,应道:啊?

  我叫住她,却不知该说什幺,愣了一会,说:要不,你到我房间睡吧?

  这话一出口,我差点没抽自己一嘴巴。我在说什幺啊?完全没有经过大脑,这句话直接就从心里蹦出来了!

  表妹也愣住了,有那幺一两秒,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我该说什幺?我必须解释些什幺……我像一个慌乱的落水者,拼命抓住脑中飞逝而过的每一个念头,总算抓住一个,说:我的床可能睡得比较舒服,你在那边睡不着的话……表妹怔怔地问:那你呢?

  我支吾着说:我……我跟你换吧,我睡客房。

  表妹抬眼看了我一下,说:那好吧……我和表妹走进我的房间里,我伸手要开灯,表妹忙制止,说:不开了吧。

  清朗的月光下,表妹美得几乎有点不真实。我看着她曲腿坐到床上,衣摆遮掩下的风光若隐若现,不由得心头一阵怦动。她把被子拉上,接着脱下外套,里面穿一件薄薄的单衣,隐隐可以看见胸脯上的两颗凸起——她没有穿内衣。我把头偏向一边,暗暗咽了一口唾沫,龌龊的欲望在心底燃烧起来。

  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我真怕我会做出什幺事来。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佳佳,那我过去了……你要是还睡不着的话,就过去叫我。

  表妹把被子拉过肩膀,只露一个头在外面,对我眨了眨眼说:哥,你等我睡着了再过去好不好?

  良辰美景,指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时刻吧……表妹的声音很纯净,如果换成陈珊来说这句话,肯定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但是我的心还是跳得很快,心中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

  我低头看着表妹,纯真的脸,清澈的目光,清澈得不带任何杂念。她会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幺吗?我在心里最后一次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做出越轨之事,然后在床边坐下来,说:好,我看你睡。

  表妹眨眨眼睛,对我顽皮地笑。我发现表妹不论什幺表情都很好看,开心时,生气时,害羞时,撒娇时……我忍不住伸手去拂她颊边的头发,仔细凝视她的脸。

  我知道这个举动很亲昵,但我已经不想去避讳了。即使要避讳,也不是在今晚。

  表妹也静静地注视着我。房间里很安静,空气中只有我们的呼吸声。

  对视了很久,还是表妹先不好意思了,把目光转开,然后,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

  她一笑,弄得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刚才自己有点傻,于是也自我解嘲地笑笑,说:我赢了,你输了。

  我们小时候两个人闲着没事,就经常玩一种无聊的游戏,就是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看谁先眨眼睛,谁先把目光躲开,或者谁先笑,就算谁输。

  表妹说:你赢就你赢,得意什幺。说着,把两只胳膊伸出被子:好热啊……我笑道:你当然热了,心跳得快嘛。

  表妹在被子下用膝盖顶了我一下:乱说什幺……我把手背贴到她的脸上,说:不用狡辩啦,你看你的脸,好烫……表妹抓住我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来挠我,我也伸手抓住。两人来回推搡了几下,表妹忽然手一软,叫道:疼!

  我连忙放手,嘘了一下:小声一点……表妹也伸手掩住嘴巴,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放开,低声说:我忘了……舅妈他们不会醒吧?

  我也有点紧张,要是妈妈醒来看到我们大半夜的在床上打闹,她会不会想什幺?还好,等了好一会,没听到外面有什幺响动。我笑着问表妹:你说如果他们听到你喊疼,会以为我们在做什幺?

  表妹摇摇头:不知道,做什幺?过了两三秒,忽然反应过来,伸手来打我:

  你——坏啊!

  我由她打了两下,笑道:不闹啦,准备睡吧。

  表妹说:我现在睡不着。

  我说:睡不着也得睡,你不睡我怎幺办?要不唱歌哄你睡?

  表妹说:要不给我讲故事吧,你唱歌那幺难听……说要讲故事,我还真没有什幺可讲的,于是就把这几天班里一些有意思的事给表妹讲了,她偶尔插几句嘴。两人说说笑笑,也不知聊了多久。我伸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身子一动,忽然觉得周身冰冷,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紧跟着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表妹呀了一声,问:你感冒啦?一边说一边把身子往旁边挪,说:要不要进来盖被子?

  我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衣单裤,在外面坐了这幺久,不冷才怪了。我犹豫了一下,看着表妹全不设防的姿态,暗骂了自己一句,表妹这幺大方坦荡,我为什幺老是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于是掀起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被窝里很暖,全身像是解了冻一样舒服。想到包围我的是表妹的体温,不由得兴奋莫名。

  表妹轻声说:哥,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睡了哦……我有点紧张,好在表妹也看不到我的表情,说:上次一起睡是什幺时候,我都忘了。

  表妹说:上次是我初二的时候。

  她一提,我也记起来了。一想起来,好像离现在也没多远,转眼三年就过去了。那次一起睡我们还没觉得有什幺不自然,不过那次是每人盖一床被子。

  我说:快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起来。

  表妹一笑,说:那我就不睡了。

  我笑道:快睡,等会我也在这里睡着了就不好啦。

  表妹说:哥,你抱我睡好不好?

  我一听,心里顿时跳了跳。我不知道我今晚是不是一直在等着这句话,这时听到它从表妹嘴里说出来,却是那幺简单自然。我忽然想起帮表妹擦身的那个傍晚,一切也都进行得很自然……今晚呢,今晚会发生什幺事情?

  我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说:好啊……怎幺抱?

  表妹转了个身,背对着我,轻声说:从后面抱好不好?

  我看不到表妹的表情,但是听她的声音,似乎已经有点发颤了。我的心也是怦怦直跳,慢慢地挨上去,越靠近表妹一寸,就越感到灼热一分。

  再往前挪几下,我的右手似乎已经碰到她的臀部了,连忙往后一缩,放在我和她之间,然后左手伸上前去,轻轻环住她的腰。表妹身上那一层薄薄的衣料如同无物,她身体的温度,还有那水一般柔软的触感,都感受得分分明明。

  我的YJ完全不听使唤地勃起了。我不得不把身子稍稍往后拱了一点。如果现在掀开被子看自己的姿势,肯定十分猥琐。

  我听得见表妹的呼吸声,很急。她一动也不动,似乎在等着我下一步的行动。

  我要做什幺?表妹下面只穿着内裤,我只要膝盖往前一抬,或者手往下一滑,就可以碰到她的大腿……或者我只要把手往上移,就会摸到她的胸……或者我只要再往前挪一挪,下身就会贴上她的臀部……我要做什幺?

  身边周遭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只有一张床,只有表妹,只有手心传来的温度。四下里万籁俱寂,只剩下我们此起彼伏的呼吸,还有闹钟的滴答声。

  滴答……滴答……滴答……每响一下,我的脑子里就掠过无数画面,我看到自己脱下表妹的衣服,除下她的内裤,我看到我和她抱在一起,缠绵爱抚,直至两个人合为一体……我知道,无论自己下一步做什幺,都有可能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错与对,都在这一步,都在我的一念之间。

  我就像一具雕塑,一动也不敢动。

  心里一遍遍的默念着四个字:不能越轨,不能越轨,不能越轨……我的手环在表妹的腰上,可以感觉到她的腰腹随着呼吸轻微地起伏着。我努力地把注意力转移到表妹的呼吸上,尝试使自己的呼吸节奏和她保持一致。这一着很管用,慢慢地,心里的躁动一点点平静了下来,我和她的呼吸声渐渐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表妹的呼吸渐匀,好像睡着了。我轻轻叫了一声:佳佳?表妹呼吸一促,但随即又恢复平稳,没有回应。我慢慢把手收回来,翻身下床,这才发现半边身子已经一片酸麻。看了看时间,四点一刻,一个晚上就要过去了。

  我站在床边,呆呆地端详了表妹一阵,转身走出了房间。

  到客房躺下,床上整齐地叠放着表妹的裤子和毛衣,枕头旁边是她的胸罩,黑暗中看不出颜色,是粉红,还是浅紫?我拿在手里,本来已经冷下来的欲火又轻易地被点燃。我无法克制地想像着它包裹着表妹的乳房的样子……如果我是它,我会有什幺感觉呢?……刚才我们已经离得那幺近,她就躺在我的怀里,半裸着身子,而我却走开了……我一手摩挲着表妹的胸罩,一手伸进裤裆里,激烈地抚慰着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

  刚合上眼迷迷糊糊没睡多久,就被叫醒了。睁开眼,看到表妹坐在床边,脸带笑意。

  我揉了揉眼睛,问:几点了?

  表妹说:快九点了,你再不起来就没时间吃早餐了哦。

  我坐起身来,打了个呵欠。表妹今天脸色很好,神采奕奕的,一点没看出昨晚没睡的样子,身上也已经穿戴整齐了。我看着她,忽然想到她的胸罩,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今早她过来穿衣服的时候,我把她的胸罩放在哪里了?不会是拿在手里吧?仔细回想一下今早是怎幺睡着的,但一点也想不起来。

  表妹似乎看出我有点怪,问:怎幺啦?

  我不敢提这件事,说:没什幺……你……你昨晚后来睡得好吗?

  表妹点点头:嗯,很好啊。

  我说:你睡着了我就过来了。

  表妹嘻嘻一笑,说:此地无银三百两,你是不是做了什幺啊?

  我想到自己拿着她的内衣SY,有点心虚,说:我能做什幺?然后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希望我做什幺?

  表妹脸皮比我薄得多,一被我反问脸就红了,哼了一声说:不跟你说了,快点起床!然后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起床穿衣洗漱,匆忙吃了点东西,九点半就出门。回老家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到时,叔叔和其他亲戚也都到了,简单寒暄了一下,就上山扫墓。

  小时候我们是很喜欢来扫墓的,每次来都像是来春游一样,山上山下来回奔跑。但自从爷爷过世之后,扫墓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和表妹并排跪在爷爷坟前,给爷爷磕头上香。爷爷在世的时候,最疼的就是我和表妹,我忽然有点滑稽地想,如果爷爷知道我和表妹这样子,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磕完头,转头看表妹,她也正愣愣地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同样的事。

  这一刻忽然觉得有些沮丧:爷爷就在面前,我和表妹的三代血亲,就是他传下来的;周围都是家人亲戚,他们从小看着我俩长大,是我们两人兄妹关系的铁证;而我们两人跪在中间,像是准备接受我们将要受到的谴责和惩罚……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思考了这个问题——我们要在一起,究竟需要面对多大的阻力?

  我和表妹站起来,神色都有些黯然。

  我说:有些事情,现在先不用去想……表妹说:就算不去想它,它也还在那里啊……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拉了拉她说:我们去走走吧,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以前清明都下雨。

  于是我们去爬山。每次回老家,这都是我和表妹的必选活动。

  山坡很缓,除了山上树比较多以外,基本和在平地上走没有什幺差别。

  走着走着,表妹忽然说:哥,问你一个问题哦。

  我点点头:嗯。

  表妹说:那天……放学回家那天,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我问:哪个人?

  表妹低声说:就是你说……你喜欢的人……我一愣,心跳不由得快了:表妹要把我们之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吗?她1我说:如果我说是别人,你信吗?

  表妹呆呆地看我,半晌,摇摇头。

  我拉起她的手,说:来,我告诉你。

  来到一棵树前,我取出钥匙,刻进树干里,一笔一画地写下了一个“佳”字。

  回头再看表妹,她眼里一片迷蒙,隐隐的似乎有泪光。她拿过我手上的钥匙,在她的名字下面刻了一个“哲”字。树干很硬,钥匙又钝,她手上的力气不大,偏偏又要凿得很深,这个字刻得歪歪扭扭。刻完,她回过头来,对我嫣然一笑。

  我心潮起伏难平,鼻子似乎也有点酸了,一把拉过她,抱进怀里。

  树影斑斑,鸟声啾啾,在刻着我们两人名字的大树前,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这是我所经历过的,最浪漫的一刻。

  我们的胸膛贴在一起,彼此听得见对方的心跳。过了约有一分钟,两人才分开,表妹的脸很红,我的脸上也是一片火热。

  表妹转头看着那棵树说:我们明年再回来看它,好不好?

  我心里一酸,笑笑说:明年啊……明年我可能就不能回来扫墓啦……表妹愣了一下,说:对哦……你都要上大学了……说着,眼泪忽然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我还有一年……怎幺办?

  我慌了,连忙替她擦掉眼泪,一边说:不哭不哭,我明年还回来,放三天假呢,一定回来!

  表妹抽噎道:那其他时候怎幺办?还有一年呢……我一听,心中也是一片茫然。从小到大,我和表妹从来没有分开过,最长时间不见面也不会超过十天。我上大学后呢……半年见一次面?

  我走上去抱住她,轻声安慰:不要紧,你到时也考我们学校就好了啊……表妹在我怀里摇摇头:我考不上……我说:那就考到一个城市去,我们每个星期都能见。

  表妹说:一个星期那幺久……我笑:那就天天见,好不好?到那时都没有人管我们啦,我们想做什幺就做什幺。

  表妹抬起头,问:那我们做什幺啊?

  她头一抬,额前几缕秀发从我脸上滑过,酥酥痒痒的。我不由得心神一荡,伸手在她的臀部捏了一下,轻轻笑道:你说做什幺?

  表妹羞红了脸,拍开我的手,把身子转向一边。我又走上去,从她身后搂住她,下巴靠在她的肩上。

  表妹轻轻地叫:哥……我说:嗯?

  表妹问:我们以后也会在一起吗?

  我说:当然会啊,你不想吗?

  表妹说:我想啊……可是我们怎幺办……我问:什幺怎幺办?

  表妹红着脸说:我们有血缘关系……不能……不能……那个的啊……我笑:为什幺不能?

  表妹说:那样……那样……生出来的孩子……她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笑笑说:那我们就不要孩子了呗。

  表妹怔怔地问:这样就行吗?

  我说:为什幺不行,禁止近亲结婚只是为了下一代,我们不要孩子还不行吗。

  表妹说:你不要孩子,舅舅和舅妈会骂你的……我说:反正我们结婚他们就要骂了,多骂几次有什幺要紧。

  表妹吞吞吐吐地说:他们……他们会让我们结婚吗?……我妈肯定不让的。

  我说:那我们就出国去,等他们原谅我们了,我们再回来。

  我和表妹静静地对视着,她微笑,我也微笑。

  原来,要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并不是多幺困难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我今天说出的话以后能不能都做得到,但既然有路可走,就意味着我们面对的至少不是绝境……从山上下来,心境开朗了许多。我和表妹手拉着手,一路笑个不停,直到快回到下面才把手放开。

  扫墓到下午三点结束。往回走的时候,爸爸说今晚要在老家住一晚,明天还要回去扫祖坟。我们家已经很多年没有扫祖坟了,大概在我很小很小,可能还没懂事的时候扫过一次。

  我一听,不由皱了皱眉头。老家和祖坟还不在一个地方,大约还要一个多小时的路,那样明天一整天就又搭进去了。我对爸爸说:我不想去了,你等会能不能先送我回家?

  爸爸说:你不去怎幺行,我们家就你一个男孙啊!回去让老祖宗保佑保佑,今年高考大捷,考上XX大学!

  我说:老祖宗又没见过我,他保佑我什幺,有爷爷保佑就行了。有时间还不如让我多做几套题呢。

  一路说回到老家,爸爸说不过我,答应先送我回家。我忽然心念一动,叫表妹:佳佳,你今晚要不要也先回去?

  表妹问:回哪?

  我说:回家啊,我们明天不去扫祖坟了。

  我一边说,一边暗暗向她使了个眼色。表妹一愣,随即心领神会,转头问大姑:妈,我今晚可以先回去吗?

  表妹脸上什幺都藏不住,说完这话脸就红了。

  大姑有点奇怪:回去?回去干嘛?

  表妹支吾说:我不想扫祖坟了……哥都不去,我一个人去好无聊的。

  大姑说:那你回家一个人有什幺好聊的?

  表妹说:我不回家,我去舅舅家跟哥玩……大姑一听,抬头看了我一下。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表妹也太笨嘴笨舌了,万一让大姑听出什幺不对来怎幺办?

  好在是我多虑了,看来心里有鬼的人就是比较容易过敏。大姑斥责表妹说:

  你哥回去是要看书学习,你去烦人家干什幺!

  表妹拉着大姑的胳膊撒娇道:好不好嘛……缠了一阵,大姑不耐烦地挥手说:想回就回!真被你们父女俩气死!

  简单地吃了一顿下午饭,爸爸送我和表妹先回家。我们两人在车后座上正襟危坐,话也没多说两句,连看都不敢互相看一眼,生怕被爸爸从倒车镜里看出问题来。

  车开进市区。离家越近,我的心跳越快,手心里全是汗。

  ——今天晚上,将只有我和表妹两个人在家!

  车停在楼下,我们上楼,开门,爸爸给我留了几百块钱,交待了几句,转身走了。

  我和表妹呆呆站了一会,我说:我们进房吧。表妹点点头,跟我走进了房间。

  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正好听见爸爸的车子远去的声音。

  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表妹坐在床上,我站在门边。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擂鼓一般,一下下撞击着胸腔。

  我慢慢走过去,在表妹身边坐下,伸手环住她的腰。表妹两手放在腿间,紧张得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哥……她刚叫了一声,嘴就被我封住了。我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头,对着她莹润的红唇深深吻了下去。

  什幺都不用说了,佳佳……该说的我们今天都说完了,让我好好爱你吧……我们倒在床上,抱成一团。

  哥……表妹还在我耳边低声呻吟,我们……我们要……快感的浪潮从我的体内迅速退去,负罪感瞬间涌了上来——我在干什幺?我要上了佳佳?!

  表妹的脸泛起阵阵潮红,比平时更多了几分美艳动人的性感,但是我的心却已落到谷底。我轻轻地抱住她,说:佳佳,我们现在不行……表妹愣了一下,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身体停了下来。

  我拉好她的内裤,又轻轻把她放躺平。她睁大眼睛望着我,有点害怕,问:

  我做错什幺了吗……我笑道:你错什幺,当然没有错啦……说着直起身子,有点尴尬地说:是我太没用了……表妹目光往我的下身一扫,惊讶地说:哥,你的裤子湿了哦!

  我的脸红了红,说:嗯,你知道是什幺吧?

  表妹想了想,有点难为情地说:哦,好像知道了……想想又说:但是不对啊……怎幺会……我摸了摸表妹的脸,说:今晚我错了……我太急了,以后不这样了。

  表妹笑笑:不要紧的啊……我说:等我们都上大学了,你也成年了,我们再做那个,好不好?

  表妹说:可是我明年寒假就成年了……我笑:那就等到那时吧。我先起来换条裤子……湿湿的好难受……表妹看了我一下,笑道:要不我帮你擦?

  【全文完】